第1章 乞丐
胡来从床上爬起,抓过放在枕边的闹钟看了一眼。房间里顿时传出一声惨叫,“麻个痹!还让不让我活啊?”
闹钟被甩到了床角,胡来揉着朦胧的双眼自顾自嘀咕起来:“面试又泡汤啦!房租也到期啦!靠!最后100啦啊!啊”叫着了发泄了一阵,胡来又趴到了床上。
胡来在外打工有好几年啦,回了几次家,每次回家唯一的目的就是向父母拿钱,虽说31世纪孩子从16岁成年以后,父母就不再负责抚养。可是胡来从来不懂得安排自己的生活。二十多的人啦,虚拟银行的存款还是零。每次父母都不禁好一阵唠叨,胡来拿了钱离了家后照样我行我素,照样经常泡在虚拟网络游戏和网络小说中。
自从第二次星际大战结束以后,人类潜能的开发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人们从小就得注射增强体质基因疫苗。可参与过两次星际战争后,人们开始认识到除非人体潜能激发50%以上才有可能与银河系外的那些异生物抗衡。幸好人类科技一直飞速发展,超合金的研究成功;新型激光能量武器的问世总算让人类在银河系站稳了脚根。而二次星际战以后,以地球为中心的三十二颗人类生存的行星也终于联合起来建立了“基地联盟”。因地球是人类的发源地所以被称为“总基地”。
胡来从出租房出来,从口袋掏出仅有的100基地币看了看,又放回了口袋。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一家虚拟中心门口。胡来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欲望战胜了理智。胡来跨进了虚拟中心的大门。眼角膜透视,指纹核对,通过了成人测试。胡来将最后100基地币投进了收款窗。手续一办好,胡来便走进靠门口的一间虚拟仓,套上了虚拟盔,迅速窜进了网络。
胡来从无聊的网络游戏中退出,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不禁又进入总基地的招聘网查询起来,无数的岗位从眼前晃过,却没有一个能激起胡来的激情。正当胡来准备取下虚拟盔退出网络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标题引起了胡来的注意。标题是:“轻松的雇佣兵”。胡来当然知道什么是雇佣兵,那可是很刺激的行业,不过在这和平的年代倒是没什么危险性啦!待细看下来,胡来更是欣喜若狂,招聘的对象没有任何要求,而且工作简单,只是负责地方上的巡逻,一周工作五天,每天6个小时,月薪10W。年底奖金另计,工作地点在33号星。该岗位一经录用即签订五年合同,上岗前总基地将对就业人员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培训合格即付异星出使费100W,可提前提交应聘资料,提前签约。
“什么要求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哈哈!老子发啦!”胡来忍不住一阵激动。迅速提交了应聘资料。接着又是一系列远程眼角膜、指纹复核确认,最后身体状况测试,胡来对着虚拟仓的一个味测哈了一口气,检测一切正常。眼前浮现一张合约,胡来粗略的瞅了一眼,只知道还要一年才能上岗。培训会提前另行通知的。及不可待地签完合约,胡来长松了一口气,取下虚拟盔,轻松的走出了虚拟仓。
从虚拟中心出来,胡来还沉浸在找到美差的喜悦中。正自我陶醉,后背禁不住被人撞了一下。
“咳咳”胡来被自己的口水沧得猛一阵咳。转身看时,只见一个衣服破烂的乞丐躺上,脸上满是污垢,看不清面容。不远处还有两个大汉正叫嚣着,“妈的!想吃白食。”
胡来不由蹲下身来,拍了拍乞丐:“兄弟,没事吧,到底是你撞我还是我撞你呀,快起来!”
乞丐缓缓从地上爬起,揉了揉腿瞥了胡来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开了。胡来不由愣住了,好心遭白眼,这什么世道啊!心情好也懒得记较,胡来起走到不远的一家小饭店,点了几个小菜,叫了一瓶啤酒美滋美味的品了起来。
刚一杯下肚,胡来感觉有点怪怪的,混身有点不自在,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四下一看,只见先前的那个乞丐正坐在不远的一个石阶上,一边揉着脚一边盯着胡来桌子上的饭菜。胡来今天心情实在是好得没法形容,满脑子都是“快要发财啦!”看着乞丐可怜的神情,胡来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朝那乞丐招了招手叫道:“兄弟,过来一起吃点吧!只要不嫌弃!”
隔了半晌,乞丐好似终于下了决心,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坐到胡来的对面。胡来立即叫老板多上了一副碗筷。乞丐看了看胡来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埋头苦干起来,吃完桌子上的饭菜,乞丐捞过胡来刚倒的一杯啤酒一口猛灌了下去,由于喝得太急,乞丐被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胡来看了看乞丐说:“兄弟,够不够?不够我再叫两个菜?”看到乞丐仍是一言不发,胡言自语说:“唉!想不到有人比我还混得差。又聋又哑这日子真不好过啊!”才一说完就遭了乞丐一记白眼,“你才又聋又哑呢!不屑和你说话怎么着,你咬我呀!”
胡来一听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哎呀呀!你这么牛逼哄哄的做什么乞丐?我看你应该做丐帮帮主!”
“谁说我是乞丐,我只不过一个礼拜没回家换衣服而已,钱也发光啦,我乐意这样在外面玩怎么着,碍着你啦?”乞丐一脸的不屑。
胡来噎得刚喝的啤酒都差点吐出来,叹了口气,心想懒得和这种人记较。叫过老板匆匆结了帐,走出了小饭店。也不去理会那乞丐,径自朝出租房方向走去。
胡来走出没多远就发觉有人跟了上来,心里不由一阵嘀咕: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跟着我干什么,要钱没钱,要人嘛,嘿嘿胡来一向自我感觉良好,一米七的个,算起来属于偏矮一类,五官还算端正,相貌属于娃娃脸一类,要不是这些天上网熬通宵长出了点胡渣子,怎么看都像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胡来应该算是最大众的一类啦,丢到人堆里很难找出来的那种。可胡来从来没有这个觉悟,胡来一直有着自己的信条:自信,永远对女孩子有杀伤力。胡来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把。
“嘿!能不能到你那里搭宿两天?”
胡来一听,立马记起那乞丐气不死你的表情,还有那让人心里毛毛的白眼,火一下冲到了脑门。胡来转过身就开吼:“老子一天的好心情就让你给搅了,我说帮主,俺是穷人”
“停!告诉你,不要叫我帮主,我会发火的。只不过想到你那搭宿两天,用得着这么器穷吗?到时我加倍还你就是啦。”乞丐两眼喷火地瞪着胡来。
胡来还从没见过这样求人的,这么理直气壮。碰上这种人,胡来肠子都悔青了,“我说帮主大人。”
这时乞丐一脚飞过来,胡来根本来不及躲闪,腰上就挨了一脚,痛得胡来直咧嘴。
“停!”胡来大吼,“要打架单挑是吧?”
“怎么磁卡?”乞丐偏着头不屑地看着胡来。
胡来看到乞丐那不屑的神情就来火,说:“你要是打赢了我,我就答应让你借宿;要是你输了,嘿嘿”想到乞丐如些单薄的身型胡来不由奸笑起来。
“输了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乞丐咬着牙说。
胡来心里一阵窝火,靠!让个小乞丐欺到头上来啦!说到打架,胡来倒是不怕,从小好动,也胡乱的练过一阵子。只是在外面胡来也不是个多事的主,很少和人吵到动手的,但今天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好心请小乞丐吃顿饭,想不到还来个强行借宿,泥人还有三分土气呢!胡来一边摆好架式一边说:“要是你输了,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我来报数,三二”边说着胡来已经踢出了一脚,这一脚又快又狠,乞丐根本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胡来一脚踢到了屁股上,顿时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胡来搓着手,笑着说:“不给你点颜色,你当哥哥我是软柿子随你捏呀?”
乞丐坐在地上揉着那条明显受过伤的腿,脸胀得通红,胡来刚一说完乞丐就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你无耻,你下流、不要脸。”
胡来半天才回过神来,慌忙说:“打架还分什么无耻下流?再说我又不是有意的,本来也只是想还你先前那一脚”。
乞丐的的哭声越来越大,围过来的路人越来越多,胡来头都大了,恨声道:“靠,哥哥踢你屁股怎么着?我喜欢,怎么样?刚刚踢痛没有,要不要哥哥帮你揉揉?像个娘们似的。”
这时旁边一位大婶子走了过来扶起了乞丐,指着胡来骂道:“你这种流氓,这么精力过剩在街上欺负女孩子,怎么不把力量使到33号星上去呀?”
胡来听到33号星心里咯噔了一下,也没细想,但前一句欺负女孩子胡来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讷讷地说:“他他是女孩子?莫名其妙。”
那位大婶一听又噼哩叭啦骂了过来:“你是瞎子还是傻子?这都看不出来,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把你养这么大的,真是难为你父母啦。”
胡来听了心里这个气呀,也不敢再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理论下去,扭头就准备走。那乞丐却挣开了大婶的扶持,一把拉住胡来哭着说:“哥哥,带我回家吧,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胡来心里郁闷到了极点,怪事天天有,怎么就让自己碰上了呢?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胡来也顾不上再想别的,扶着乞丐挤出了人群。后背传来那起人对胡来的指指点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还把妹妹打成那样”
好不容易远离了人群。胡来把乞丐往旁边一推,自个儿蹲了下来,指着乞丐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想害死我是不是?”
乞丐坐在地上不支声,两眼泪朦朦,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胡来不由得可怜起她来,也不好再数落下去。走过去扶起乞丐,叹了口气说:“我那租房再过几天也要到期了,到时连我都没地方去啦,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能照顾你这么一个大活人!算了算了,你就到我那先凑合两天吧,到时可就不要怪我不帮你哦。我现在工作也丢了,打了个工作还得明年才开工,还有一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过”
一路说到出租房胡来才住口,乞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进了出租房才对着胡来说:“我发现你这人比我更像娘们!”
胡来彻底无语啦。
乞丐在房间左看右看破,然后部:“房间就这么一间啊?就这么小,就只有这么一张床?”
胡来已彻底没了脾气,随口应了句:“嗯,爱住就住,不住拉倒!”就自顾自地拿过热水瓶倒了杯水喝起来。
“那晚上我睡床,你另外想办法。”乞丐开始命令式的安排着,边说边走到床边拎起床上的被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自言自语地说:“还好,不像你人那么臭!”
胡来从墙角一个纸箱子里翻出两套衣服,丢了一套给乞丐说:“外面有卫生间,是二楼公用的,现在刚好没人,这是桶、洗发水、沐浴露、毛巾。你先去冲个凉,这个样子给我带来一屋子的霉气。”
“切!我没来你还不是混成这个熊样,想赖我头上?”乞丐又是一脸的不屑。
“总比你混得好吧?”胡来努力抑制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
乞丐提着桶拿着衣服朝卫生间走去,突然回过头问:“这里有没有热水?”
“你以为是住宾馆啊?”胡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乞丐这才讪讪地去了卫生间。半晌,卫生间传来一声尖叫,胡来从床上蹿到卫生间门口,“帮主,怎么啦?”
“这内裤你有没有穿过?”
“你没长眼睛呀?上面商标牌都没扯的,新买的啦!拜托,这点小事也要大叫大嚷,有病啊?”胡来现在开始头痛起来。
胡来躺到床上脑子一片混乱。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眼看着就要熬不下去啦,这又添一大活人,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正在胡乱想着,房门“咚咚”响了起来。胡来起身开了房门扭头又倒在床上。这时胡来理也懒得理那乞丐,心时烦闷,不禁想起在大街上的那个大婶的话,“怎么不把精力使到33号星上去啊?”胡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朝阳台上正在晾衣服的乞丐问:“喂!帮主!你知道33号星吗?”
“说了不要再叫帮主,你有健健忘症呀?33号星又称战星,是银河系最边上的10在行星之一,只有40多年星球史。那里常年战事不断,都是和异生物打,一年好像要打个几十场战争吧。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没事。”胡来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仿佛掉到了冰窟。原来的发财梦一下子变成了走向断头台。胡来暗自嘀咕:“我说呢,好运哪那么容易来,倒霉的事原来是一件跟着一件的,我说今天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扫把星呢!”
“说谁扫把星呢?”乞丐叉腰站在门口,鼓瞪着双眼盯着从在床上的胡来。
胡来一抬头,心猛地一跳。然后只觉得地球在这刻都停止了转动。阳台门口的乞丐此时哪还有一点乞丐的模样。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一般,不长的碎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正要喷火,微挺的鼻头,嘟着的小嘴,一张完美的瓜子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嘴唇有点发青。一米六以上的身材要不是因为自己宽松的衣服罩着没那么凹凸有致。但胡来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美人胚子。胡来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你?”
“没见过美女啊!看你一脸的猪哥相,就知道你这人低俗,满脑子的肮脏思想,想不到这社会人渣到处都是,唉!”乞丐边说边摇头,不副惋惜的表情。
胡来回过神来,说:“要不你把华仔叫过来,看看他是不是我这般表情。”说完又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漂亮管个球用,还不是要做乞丐?我说帮主”
“说了不许再叫帮主,再叫撕裂你的嘴。我叫刘妍,你叫什么?”刘妍把桶和毛巾放到了门后转身盯着胡来问。
“我叫胡来,唉!我说你怎么不叫流水呀?”胡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妍。
刘妍用手理了理还未干透的头发说:“我哪知道,爸妈取的名字。”刘妍忽然将手中的晾衣服剩下的一个衣架朝胡来砸了过去,“我说你这个人渣,你脑子里除了大便还是大便啊?还是大婶说的对,你爸妈养你这么大真不容易,真难为他们啦。”
胡来慌忙躲过飞来的衣架,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扯着被子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丫头,在我的地盘还这么拽,是不是不想混啦?”
刘妍走到床边一把抢过枕头说:“我两天没合眼了,我要休息啦。我睡床,你自己另外想办法。”说完一把胡来推下床,和衣钻进了被除子里。
胡来坐在地上一阵发愣,叹了口气说:“那我到阳台上去等月亮啦。”随手拿起纸箱旁边的一个塑料小板凳,起身来到阳台上坐着发起呆来。“以为要发财,这下好了,签下那个什么鬼合约,现在逃都逃不掉啦,妈的!自己往火坑里跳能怪谁,还好有笔钱,到时都留给爸妈自了,反正到了那边也用不着,说不准一过去就打仗,一打仗就挂了,钱还有个屁用。妈的!总基地搞T妈的什么狗屁合约,也不说清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上半丝星光都看不到,倒是满天的飞艇机灯来回驰骋。胡来头抬得都酸了,真是欲哭无泪,总基地的合约只要一签就立时生效,只要签约人达到16岁成年就必须覆行合约,如有违约,抓捕后说不定就得送到那些正在建设中的星球去做苦役,有的一辈子都没机会回来。胡来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说:“也许运气好,坚持五年不死还有机会回来也说不定,管他呢,床上睡着个大美女不去想,想这些做什么。”
胡来走回房间,坐到床边上,看着睡得正香的刘妍,心里什么想法都有,可就是不敢动,无奈点燃一支香烟又跑到阳台上抽了起来,“老子又不是圣人,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呀,我还算不算是男人啊?”胡来一咬牙,摁熄了烟蒂又进了房间。
第2章 替身(1)
胡来走到床边一咬牙也和着衣服往被子里钻,钻到被子里却发现刘妍照样睡得很香。胡来暗叹:“这样岂不是趁人之危,我岂不是成了禽兽?也就一年啦,以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活着呢,禽兽就禽兽一回吧!”想来想去,胡来在被子里却一动不动。“唉!我真T妈的不算是男人呀!想做就去做呀!顾虑这么多做什么?”胡来一狠心便伸过一只手把刘妍往怀里搂。也许是动作太大,刘妍被惊醒过来。
“哐啷”一声,胡来被刘妍一脚给踹到地板上。刘妍从床上坐起,按亮了房间的电灯,一手按着被子围在胸前,一手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剪刀指着胡来,“早就知道你这人渣不是好东西,姑奶奶我早防着呢,你要是敢乱来,小心我给你剪了!”
胡来努力地揉着臀部,惊讶地看着刘妍手中的小剪刀,真弄不明白这丫头片子从哪变出这么一把小剪刀。
刘妍得意地扬着小剪刀说:“我出门什么都没带就带了把剪刀,专防你这种色狼,你要是想做公公,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胡来从地上爬起来,又凑到床边,装出解裤子的样子,一脸坏笑地说:“这么把小剪刀就唬谁啊!要不要我把真家伙亮出来让你瞧瞧,看你剪不剪得断。”
刘妍紧抓被子,闭上了眼睛尖叫:“你无耻、你下流。”
胡来摇了摇头,又坐回地上,勿自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刘妍半天感觉不到动静,睁开眼睛看时,只见胡来坐在地上抽着烟,仰着头愣愣地朝阳台上空的方向望着。不由得不解,问:“你在看什么?”
胡来转过头,吧了口气说:“没看什么,今天晚上我睡哪里?总不能让我睡地板上吧?”
刘妍这才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伸着头朝房间四下看了看,说:“睡床也行,不过你得保证睡觉时不乱动,还有,不许关灯。”
胡来连连点头,“行!行!”边说边将烟头弹出了阳台,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来,又侧过身只留个后背对着刘妍。
刘妍靠着墙坐在床角,盯着胡来直到半夜,眼皮子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悻悻地躺下身来,躺下便睡着了。胡来其实一直都没睡,一想到还有一年就得去33号星,哪还有心思睡觉。听着刘妍均匀的呼吸声,胡来百感交集,禁不住流下泪水。
次日一清早,胡来匆匆将自己收拾一番,看了看床上还在熟睡的刘妍伸手从口袋掏出最后50基地币轻轻地放到床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出租房。
胡来想了一整晚,猜测刘妍一定是某个富家女,离家出走将钱用光以至流落街头。胡来终于下决定先找个工作赚点钱将刘妍送回家,再回自己家看看父母,也好放心地去33号星。要是换作以往,这会胡来肯定又做起了发财梦,碰上富家女落难,伸出援手将其送回家,然后可这会胡来压根就不再朝这方面去想,只认为自己没多少日子可过啦,帮刘妍也算是做自己这一生中最后一件好事吧。胡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重新打起精神,朝一家娱乐公司走去。这家娱乐公司最近在拍一部叫什么《外星人来袭》的影片,招替身演员有一个多月啦,胡来知道替身演员肯定是演一些危险性特大的动作片断,要是以前,胡来肯定是对此不屑一顾,拿自己的命换钱,胡来可从来不曾想过,现在觉得只要给钱,做什么都无所谓。
胡来走到这家娱乐公司门口,一个个头比胡来还要高几分的接待小姐立马迎上来:“欢迎来到新星娱乐公司,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先生。”
胡来马上送出一张笑脸,“你好,我是来应聘替身演员的,能帮我引见一下你们的人事主管吗?”
接待小姐看了看胡来说:“哦,那你先等等。”说完转身朝公司二楼走去。
胡来站在门口朝里面打量,里面装潢的很是气派,前台后墙上‘新星娱乐公司’几个大字都是用紫水晶拼凑起来的。紫水晶是目前星球通用能源之一,其贵重已超过黄金。胡来暗自揣测这么富丽堂皇的门面,演员的薪资应该不错吧!正想着,从二楼楼梯口下来一个30来岁的胖子,后面正跟着先前的那位接待小姐。
胖子径直朝胡来起过来,胡来快步迎了上去,对着胖子哈腰说:“你好!我是过来应聘的。我叫胡来。”
胖子上下打量了胡来一番,才点头说:“嗯,我是新星娱乐公司《外星人来袭》剧组的导演,我姓吴,大家都叫我吴导。”
胡来又陪着笑脸说:“吴导,你好,我看到你们公司门口的招聘信息,你们公司现在是不是在招替身演员?”
吴导又对着胡来上下一阵细看,这才说:“是的,不过你身体看起来这么单薄,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类工作?”
胡来被看得心里直打鼓,要不是想尽快弄点钱,现在就想转身溜掉。当下胡来不由硬着头皮说:“我以前没做过,不过我学东西很快的,什么都只要看个一两遍就会啦。还有我以前练过几年,身体素质很棒的。”为了工作,为了钱,胡来也只有豁出去啦。
吴导眯着眼说:“那这样吧,你先跟我到办公室去看看电脑合成影像,如果你认为可以做得来的话,到时再去试试镜。”
胡来跟着吴导来到了二楼,走进一间办公室,顿时长吸一口气,这哪叫办公室,整个就一个武器库。门对的三面墙都是以整块的水晶雕琢而成,有上百盏小投射灯照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墙上莹光闪闪,挂满了各式的星际武器。要不是胡来玩网络游戏玩得多,对星际武器还有些认识,这伙肯定要目瞪口呆啦,不过看到这么多的武器还是大吃一惊,这公司该不会是黑社会性质吧?整个办公室除了墙上挂的那些武器就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张摇椅,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投影器。
吴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办公室里挂的都是模型,你不用惊讶。我这有一段虚拟合成的影像,你先看一下。”说完打开了投影器。水晶墙上唯一的一块空白处立即出现一组立体画面。胡来盯着变幻不定的图像,头皮一阵发麻。只见图像显示的是一架摩托飞艇从地面笔直蹿上云端,一个虚影在半空中从飞艇上跃出落在了一幢大楼的楼顶上,看样子那楼最少也有30层。紧接着一段是从云端射下一架飞艇,飞艇还不停地在空中翻滚着,突然一道虚影从楼边飞跃过去,一下就骑到了飞艇上。短短的两断,胡来看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虽说现在的人体质得到了增强,可是从30层楼的高度掉下,想要抗御万有引力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那一摔下去想不死都难。
吴导关掉投影器,说:“你也看到了吧,图像中的虚影就是我们需要找的替身演员,除了要身手灵活之外还需要勇气和胆量。因为有飞艇的介入,我们无法使用安全绳来绑定演员,所以就需要有相当身手的人来替演。”说完转过头盯着胡来。
胡来本想说自己恐怕做不了准备退却,可一看到吴导看着自己的神情,不由违心地说:“让我试试看吧。”
吴导听到胡来这么一说,立刻激动起来,站起身从办公桌内拿出一份合约递到胡来手中,说:“那你先把这个签了吧,等下我们就可以去试镜。”
胡来拿着合约未及细看,讷讷地说:“哦,吴导,那个这个薪金方面?”
吴导满脸堆笑地说:“这个合约上第一条就写了的,一个镜头是3000基地币,你签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去先去看看现场,等吃过中午饭我们就可以开拍,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最多就两个小时就可以拍完啦。”
不是说试镜吗?还没试就开拍?胡来整个人都豁出去啦,大致将合约瞄了一遍,无非就是什么安全责任自负,如有意外,公司将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等等。迅速签好合约,跟着吴导出了新星娱乐公司的大门,坐上一辆豪华的双人座飞艇。吴导起动飞艇载着胡来驶向了旧城区。
到了旧城区上空,吴导将飞艇悬停,指着旧城区一幢最高的建筑说:“我们的拍摄现场就是那里。”
一到旧城区胡来就知道这个所谓的拍摄现场子就是老早就开始拆迁的工地。这里的房屋都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危房。胡来细数了那幢最高的建筑,一共43层,最顶层已塌了一大半,看样了可能是住户搬走避雷装置拆除后遭雷劈的。剩下的那一小半看来也岌岌可危。吴导又将飞艇开到了那幢建筑的上空,胡来这才瞧仔细,这未塌的小部份布满了龟裂纹,有的地方已经空陷下去了,一个个空洞触目惊心。
吴导转过头对正看着楼顶发呆的胡来说:“现场看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吃过饭就能过来开拍啦。”胡来表情麻木地点了点头。
回到新星娱乐公司,吴导掏出呼叫器叫了一阵,立即出现十多个剧组成员,胡来低着头任由吴导介绍。那十多个成员一听胡来是刚来的替身演员,个个眼睛放光,把胡来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谈开了。胡来只是麻木地点着头算是回应。别人说了些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吵吵嚷嚷中胡来发现身后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不由回过头,看到一张圆圆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第3章 替身(2)
女孩见胡来转过身来不由得把手缩了回去,随即又递了过来,“你好,我叫苏媚,可以认识一下吗?说完露出满脸的期待。
胡来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女孩,也就是个二十岁的模样,标致的五官,玲珑身段凹凸有致。见是个美女,胡来才将思绪拉回现实中来,慌忙伸出手来:“你好,我叫胡来,很高兴认识你。”
“你会古术?”苏媚眯着眼睛小声地问。
胡来不由得挠起了后脑勺,傻笑着说:“呵呵!练过几年,知道点皮毛而已。”
苏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就说咯,一般人哪敢来接这个差。”
胡来只有苦笑,自小练的那几下拳脚哪能算得上是古术,来当替身全是冲着钱的面子。再说明年就得去33号星,早挂晚挂还不是一个挂字,挂了反倒好,像昨晚一样搞的心神不宁,整晚睡不着,这种活罪还是少受点好。想着胡来心中也泰然了,反正事情已经应承下来。听天由命啦。
这时吴导已在那边饭馆叫好了饭菜,苏媚一把拉过胡来的手就朝饭馆跑,边跑边回头对胡来说:“快点,晚了就吃不上啦。”
苏媚和胡来走进饭馆,剧组其它成员已经动工啦,那场面只有两个字形容疯狂。一个个狼吞虎咽,感觉就是一批逃难的饥民,胡来随便扒了两口就吃不下了,苏媚也吃得很少,两人吃完又坐到一边聊开啦。
半晌,胡来终于从与苏媚的闲聊中知道,这个剧组是新星娱乐公司十多个剧组中最小的一个,别的剧组三天两头可以下馆子吃喝,而这个剧组一个月难得搞上一次,在公司都是要论业绩的,这个剧组上一部片子推出市场到现在还没收回成本,眼下这个剧本虽然大家都认为是个好剧本,可其它戏份都拍得差不多,就剩下两个高难度的场景戏没找到替身耽搁了结戏的时间。应聘的倒是来过几个人,可每一个看了现场后都直摇头,只有胡来接了戏,其实要不是吴导先拿出合约给胡来签了,看到现场胡来百分之两百也会扭头就走。
剧组的人酒足饭饱之后都出了饭馆,吴导驾起双人飞艇,苏媚一骨碌从胡来身边跑了开去,迅速坐上吴导的飞艇,而其它人员则都挤在另一辆载货艇上。胡来也随着从人上了载货艇,艇不大,只有六个座位,后面艇仓堆满了摄影器材,十多个人便挤在这六个座位间。胡来被挤中间连想转过头都困难,很快飞艇就启动了,还好离旧城区不是很远,飞艇十来分钟就飞到啦。
众人下了飞艇,胡来跟在众人身后,猛的长吸了几口气,刚才在飞艇上蹩得实在是难受。众人一阵忙碌,现场便布置好了。吴导又将苏媚送上了楼顶,然后又将胡来也载了上去,胡来从艇上轻轻跃下,感觉顶层好像在晃动,随时都塌陷的可能,胡来小心地在顶层走了一圈,算是彻底地了解了这个现场,这个顶层只要有个500斤的东西砸下来,决对有可能连这最后半边也蹋陷下去。苏媚站在顶层的一角,倒是看不出丝毫紧张。
吴导指着苏媚对胡来说:“到时你从飞艇上跳下就朝苏媚跑过去就行啦。”胡来“嗯”了一声,心里却没了底,这样的地方还怎么跑?要是跑不好一下子踏空了岂不是要完蛋。
吴导又拨了阵呼叫器,很快,空中驶来一辆崭新的单人摩托飞艇。吴导看了一下胡来说:“你先上去试试。”
胡来从来人手中接过飞艇,那人便随吴导飞回了地面。胡来一发动引擎才发现,这个单人飞艇压根就是个破烂,只是表面经过处理美容过而已。胡来驾着飞艇在空中转了一圈,发现这个飞艇怎么飞都加不起速。“这下好啦,呵呵!到时跳艇也安全多啦。”胡来发现这一点忍不住偷笑起来。
胡来驾着飞艇飞到苏媚身边,“媚儿,要不要我带你兜两圈?”
“不用啦,你还是先下去准备开拍吧,说不准这报废飞艇等下就开不动啦,要是再一折腾,今天下午就拍不成啦。”苏媚笑着说。
胡来驾着飞艇回到地面,吴导开口便问:“没问题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胡来点点头说。
“没问题就好,你看到那个楼边的石雕没?你先开到那等着,飞艇引擎不要关,我一叫开始,你就开着向上直冲。”吴导说完又朝着剧组的人吆喝起来,“各单位注意,准备开拍啦,都搞快点,好了没?”看到众人‘OK’的手势,吴导一挥手,“三二开始。”
胡来一听开始,猛地抬起艇尖,将加速器踩到了极限,飞艇直直地向楼顶冲去。此时胡来方才明白这中间的艰难,飞艇平着的时候底下有抗拒引力的悬磁装置,前进都是平稳漂移,这时飞艇直着朝上,整个艇身由于引力的作用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感觉就要散架了一般。胡来更是难受,整个人都要往下掉,只有死命地抵着座位上的安全扣才不至于跌落飞艇。胡来觉得此时的飞艇有如蜗牛一般向上爬,每向上爬一分压力大一分,面且飞艇朝上极不好控制,不时地转着圈,好在胡来勉强能够适应,飞艇终于冲到了顶层,胡来全身都被汗水湿透。
“快跳!”这时吴导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来一把松开安全扣朝楼面上跃去,一接触楼面,胡来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这时吴导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快跑,朝苏媚跑。”
胡来迅速爬起身朝苏媚跑去,耳中隐隐听到楼面龟裂的声音,不由边跑边在心中祈祷:“万能的主啊!你可千万得保佑我。千万别蹋,千万别蹋”
终于跑到了苏媚身前,苏媚一把扑过来抱住胡来。
“OK”,吴导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胡来真想过去找吴导拼命,可惜这时已没了气力。
苏媚松开抱着胡来的双手,胡来整个人都瘫软下来,躺在楼面上一动也不想动,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苏媚指着不远处被胡来甩弃的飞艇说:“你看!”
胡来仰起脸,只见飞艇因无人驾驶在空中边翻了好几个身才慢悠悠地悬停在空中。
苏媚蹲下身来,看着趴在楼面上的胡来深情地说:“你是我的勇士!”
不知苏媚这是不是也属于戏份?胡来仰起脸唯有报以“嘿嘿”傻笑。
悬停在空中的飞艇忽地艇尖斜向着楼面冲过来。剧组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中,这个镜头一次成功让这里所有人都沉浸在欢悦中,吴导坐在那双人飞艇上正细看着刚拍下的镜头,只有苏媚盯着飞艇尖叫起来,胡来再次抬头看时,飞艇已然撞到了楼面上。
“砰”的一声巨响,楼面迅速坍塌,胡来不及细想,爬起一把抱住苏媚,两人伴着坍塌的楼面一起掉了下去。剧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事件发生的太突然。吴导也从巨响中回过神来,开着飞艇在上空盘旋。胡来从碎砾中露出头来,看了看臂弯中的苏媚安然无恙,才长吁一口气说:“还好只蹋了一层。”
苏媚好从胡来的臂弯中挣扎着站了起来,刚一站稳,脚下又是一阵晃动,不由又扑到胡来身上,紧紧抱住胡来。胡来这下真的傻了,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就感到身子往下沉。
又是一阵巨响,42层又坍塌了。胡来和苏媚被埋在了砾石堆里。胡来只感到后腰一痛,一口血便从喉头涌了出来,还好坍塌的钢精水泥碎块没有直接砸中头部。胡来好不容易从碎石中挣扎出来,看到苏媚趴在身旁一动不动,不由心内焦急,连忙搬开压在苏媚身上的石块,将苏媚拉着翻转过身来。苏媚挣眼看到满脸是血的胡来,“哇”地一声抱住胡来大哭起来。
胡来被苏媚这一抱,痛得牙根都咬出血来。刚才被碎石砸到的后腰,此时火辣辣地钻心的痛一阵一阵传到大脑。看到苏媚衣服都成了碎布条,身上只有几处擦伤,胡来这才放下心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胡来醒来时已到了地面,剧组的人都围在旁边,苏媚更是趴在胡来身上鼻涕眼泪哭得不成样子。胡来努力地咳了两声,吐出几个黑色的淤血块,才感到整个人轻松起来。苏媚看到胡来醒来这才止住了哭声。
胡来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腰上的痛虽还是一阵一阵,不过没有先前感觉得那般要命。胡来站起身朝吴导说:“吴导,你看另一个镜头”
吴导忙走过来说:“没事,楼塌了,那个镜头也取消了,到时我再虚拟合成一下就行啦。虽没有那么逼真也能将就过去,你的伤,倒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胡来连忙摇头说:“不碍事,我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我家还有点事,我还得赶回去。”
吴导从口袋拿出一张虚拟银行卡递给胡来说:“这是6000基地币,算是你的薪资和医药费啦。密码是123”
胡来也不推辞,接过卡,谢过吴导这才和剧组众人告别。剧组的人都叫胡来有空到剧组来玩,以后剧组需要替身的话一定留给胡来。胡来心里一阵苦笑。这种事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啦。
胡来蹒跚着走出剧组。苏媚跑到胡来身旁,一把扶住胡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胡来看着一身狼狈的苏媚说:“不用了,你还是先回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能走的,没事。”
苏媚执意要送胡来,胡来拗不过也只好由着她。一路上,路人都对着胡来和苏媚指指点点,苏媚笑着说:“胡来,你说我们这个样子像不像刚打完星际战回来?”
胡来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苏媚,两人衣服裤子都破得不成样子,模样确实有点像是从哪个废墟堆里爬出来的,不由苦笑:“说不定哪天我就得去打星际战,能这样回来就算不错啦。”
第4章 苏媚(1)
胡来在苏媚的搀扶下下终于到了出租房门口。胡来对苏媚说:“好了,到啦。我就租住在这里,里面乱得很,就不请你进去坐啦!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苏媚松开扶着胡来的手笑着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不过你要请我吃饭的话,我倒是很乐意,随叫随到,给,这是我呼叫器的号码。”说着递给胡来一张名片。
胡来接过名片还未及细看,出租房门“吱”的一声开了,刘妍双手叉腰出现在门口,对着胡来就是一阵数落:“你死到哪去啦?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害我午饭都没吃。”边说边把眼睛瞄向胡来身旁的苏媚。
苏媚看到刘妍明显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淡淡地对胡来说:“她是你女朋友吧?好漂亮!”
“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胡来慌忙解释,一时却不知如何说。
刘妍一脸敌意地盯着苏媚,苏媚听胡来说刘妍不是他女朋友,眼睛一亮,看着一脸敌意的刘妍,苏媚一把拉过胡来,在胡来脸上送了一吻,然后对胡来说:“我先走了,记得请我吃饭哦!”说完转身走了。
胡来愣在当场,呆呆地看着名片。刘妍见苏媚一走,饿了一上午的气全朝胡来撒了出来,对着胡来就是一脚,胡来还正想着苏媚刚刚的一吻,突然感到腰际传来一阵剧痛,便不由地摔到在地上呻吟起来。
刘妍踢完一脚就转身进了房间,径自坐到床上,越想越气,不由朝着门口骂:“你小子也太不是东西啦,在外面找个小妖精,把我丢在家里饭都没得吃,你怎么不在外面让飞艇给撞死算了!”隔了一会,见胡来没有接腔,刘妍不由奇怪,这小子什么时候转了性啦?伸头朝门外看去,只见胡来弓曲着身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刘妍这时方知事态严重,慌忙跑到门口,蹲下身来盯着抽搐的胡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胡来不时咳出小块黑色淤血块,刘妍惊得脸色苍白,将胡来从地上托着坐起,不停地拍着胡来的后背,胡来是有苦说不出,刘妍的膝盖刚好顶在胡来的后腰,每咳一下,后腰便要疼一次,终于,胡来咳出一块稍大一点淤血块,方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
胡来费力地站起,走到房间顺着床沿坐下来。刘妍一脸惊恐地看着胡来,胡来心里一阵气苦,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我伤在后腰,你就拼命地用膝盖顶我后腰。”
刘妍嘟着嘴说:“我哪知道,你又不说。”
“那也要我能说啊!你顶着我后腰,痛得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胡来白了刘妍一眼说。
刘妍仍然不服气地嘟着嘴,“谁叫你丢下我不管,活该!”
“我不是给你留了50基地币?”
“鬼才见到呢!”刘妍直瞪眼。
胡来不由在床头翻了起来,50基地币静静地躺在席子底下,看来又是这丫头睡觉时不小心把钱碰到了席子下面。刘妍看着那张面额50的基地币,心里一阵感动,看来错怪了胡来。
胡来将50基地币递给刘妍说:“你先去吃饭吧,记得给我带个盒饭回来。”
刘妍拿着50基地币左看右看,这才对胡来说:“50基地币怎么买两个人的饭菜?”
胡来不禁直摇头,说:“你到前面的饭馆去买就知道啦,哦,还有这张卡上有6000基地币,密码是123,你也去取出来吧,这可是我今天的薪水。”
刘妍接过银行卡,细声地对胡来说:“我可不可以去买套衣服?”说完期待地看着胡来。
胡来将被子拉过轻轻躺下身说:“你看着办吧,给我留1000的路费,其它的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回家的路费可也在这里面哦!留不留随便你。”
刘妍拿着50基地币和虚拟银行卡雀跃着出了出租房。刘妍一出出租房,胡来就开始后悔了,“妈的!要是这丫头是一骗子,我可就真成了冤大头啦!”这么一想胡来就躺不住了,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床上坐起,“唉!算了,这样子不追不上那丫头啦。”胡来又躺了下来,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阵敲门声将胡来惊醒,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下来。胡来撑着爬起床打开了房门,只见刘妍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长裙,手上提了七八个袋子,肩上还挂了两三个挂包,一看就知道这丫头肯定在街上大肆采购了一番才回来。
刘妍一进房间便将东西都扔到了床上,按开了房间的电灯,再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到了床上,说:“没想到这里的衣服这么便宜,今天真是累死我啦!”
胡来朝床上一看,不由得傻了眼,全是女人的衣服,从内到外应有尽有,刘妍从床上拿起衣服一件一件在胸前比了起来,胡来见还有一个袋子未倒出,以为是刘妍给带的盒饭,待拿过一看,竟是两大包女人用的卫生棉!
胡来伸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简直快要疯了,对着刘妍吼:“帮主,我的晚饭呢?”
刘妍边比着衣服边说:“哦,看我这记性,搞忘了,一顿不吃又不会死,鬼叫什么?”
胡来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呢?
刘妍拿着衣服比了一阵突地蹿出房间,不到两秒,手里又多了一个大袋子走回房间,嘴里嘟着:“还好,没人拿,刚敲门时放在门边上,进来都搞忘啦。”
胡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妍,多么希望刘妍能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饭来。只见刘妍从袋子里拿出毛巾、洗发水、沐浴露、牙刷、口杯、洗面奶、护发素、防晒霜在房间里唯一的小桌子上摆开了,桌子上的热水瓶也让刘妍放到了墙角。
上帝啊!你就饶了我吧!胡来这下算是被刘妍彻底打败了,盯着正摆捣着桌子上那些七七八八东西的刘妍说:“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吧?”
刘妍头也不回说:“是呀,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打算再玩两天。”
胡来无语,一手撑着后腰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才抽到一半,刘妍凑了过来递过一张膏药说:“这是我刚买的,挺管用的,你贴上试试。”说着撩起裙角,露出白晰的大腿又说:“我也是刚贴上的,一伙就不痛啦,你看。”
胡来一看,鼻血都快流出来,哪注意到刘妍贴在腿上的膏药,一眼便瞄到刘妍裙内崭露一角的粉红色小内裤
刘妍见胡来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大腿内侧,这才醒悟过来,将裙角放下,一巴掌拍到胡来的脑门上,“你怎么就这么贱?下流”
胡来被刘妍一巴掌拍得回过神来,伸手擦了擦鼻子。还好,鼻血没流出来,要不就糗大啦。胡来转过头说:“你要再敢勾引我,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要不是老子今天有伤在身,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啦。”
刘妍也不答腔,将膏药塞到胡来手里又跑到房间比衣服去了。胡来拿着膏药,一手撩起衣服搞了老半天也贴不下手,不由叫了起来:“帮主!过来帮下忙,伤在后腰,我贴不到呀!”
刘妍极不情愿地从房间出来夺过胡来手中的膏药,白了胡来一眼说:“哪个地方?”胡来一手撩着衣服,一手指着后腰,“这,就是这。”才说完,就感到后腰一阵剧痛。
刘妍一脸不在乎地说:“好了,过了今晚,明天你又可以去找你的小情人啦!”
胡来放下衣服苦着脸说:“你就不会轻点呀?想要我的命啊?”
刘妍又嘟起小嘴,“你自己叫我帮你贴的呀!哎,进来帮我看看我明天穿哪件衣服?”说完拉着胡来就房间里蹿。
胡来坐在床沿上,看着刘妍拿着衣服一件、一件、又一件地比划着,脑子里却想着苏媚临走时的那一吻。比划完最后一件衣服,刘妍一把将衣服扔到了胡来头上,生气地说:“总是不错不错,我明天到底穿哪件啊?”
胡来扯下罩在头上的衣服,一脸无辜地看着刘妍。刘妍看着胡来做作的表情不由别过头去,又将衣服一件一件收回袋子里,不再理胡来。
胡来突地趴到床上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错啦,我错啦,是我错啦,帮主大人,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刘妍将装衣服的小袋子都塞到床底下,看着趴在床上的胡来这才说:“算了,本大人不计较啦,不过不许再有下次,如果下次还敢这么敷衍我,小心你的狗命。”
胡来这才坐起身连忙应是,刘妍盯着胡来看了半晌说:“现在本大人问你话,你要老实交待。否则,嘿嘿我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晓滴不?”
胡来装出小女儿态,低头摆弄着衣角说:“是,小的一定老实交待,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尽无不详。就望大人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刘妍摆了半天脸再也装不下去了,轻笑着说:“好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和刚刚那个女孩勾搭上的?”
胡来一听刘妍提及苏媚,立刻两眼放光地看着天花板。“苏媚长得的确漂亮,要是变成我女朋友,嘿嘿这太有可能啦,先前的那一吻”胡来想着不由地笑起来。
“喂!本大人问你话呢!”刘妍瞪着双眼。
胡来这才回过神看向刘妍,刘妍此刻的神情像是要吃人,胡来见怪不怪,嘻笑着问:“你说苏媚漂亮不?”
刘妍咬牙切齿地说:“和我比,差远啦!”
胡来甩了甩头,一脸轻蔑地说:“切!你怎么和人家比,媚儿热情、大方、心眼好。你呢?神经大条、泼辣、任性、爱耍小姐脾气,整个就一胸大无脑的女人。你怎么配和媚儿比?”胡来边说边回忆苏媚那可爱的模样,勿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幸福中,丝毫没注意到刘妍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话刚一说完,脑袋上就挨了刘妍两拳。
第5章 苏媚(2)
胡来双手抱头瞪着刘妍,刘妍也瞪着胡来,大眼小眼地瞪了半天,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胡来摸了摸肚皮,说:“我真的有点饿,帮主大人,可不可以带我出去搓一顿?”
“没问题,我们这就去吃大餐。”
胡来指了指门外说:“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衣服,我这身装扮怎么出去见人!”
“你那身排骨有什么好看,谁稀罕!”刘妍说着还是转身出了房间。
胡来打开纸箱好一阵找,才找到一套怕有一年没穿过的衣服换上,嘴里边嘀咕:“这丫头不知将我昨天那套衣服扔哪能去了,现在搞得我衣服都没得换。”
这时刘妍在门外叫起来:“你在磨磨蹭蹭搞什么,换个衣服也用不了一年吧?”
胡来将换下的衣服找了个垃圾袋装起提着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胡来一出房间就将手中垃圾袋朝过道角落的一个大垃圾桶扔了过去,边扔边说:“安心的去吧,你的历史使命已完成,上帝会接纳你的!”
刘妍一脸的不解,问:“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胡来拍拍手说:“没什么,就今天身上那套破衣服。”
刘妍一手摸着额头,半天才嘣出三个字:“神经病!”
胡来和刘妍来到离出租房不远的一家小饭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就开始吃起来。胡来实在是饿狠了,足足吃了三大碗饭才放下碗筷,喝了口茶,说:“今天真是累死我啦,中午一碗饭都没吃完,才扒了两口。”
“总比我好,我一天都没吃饭啦!”
“先前不是给钱叫你自己出来吃饭?”胡来一脸不可思议。
“我先前出来,老板说饭没热,叫我先等一下,我就去取了钱买衣服,谁知一买衣服就把吃饭给忘了。”
“我算是服了你,吃饭都可以忘记!”正说着,不远处传来摩托飞艇悬停的声音,一辆接一辆,胡来不由好奇地看过去。
这一看,胡来便坐不住了。大约有七八辆摩托飞艇围成了一圈,而中间围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媚。飞艇上的人都是清一色小伙子,十八九岁的年纪,有两个还光着膀子,身上大片刺青。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这个城市的小混混。胡来站起身,撑着腰朝苏媚走去,刘妍忙结了饭钱也跟了上来。
苏媚看着这么多人将自己围起来,一下子慌了神,双后紧捏着小挎包的带子,眼睛直直地盯着飞艇上光膀子身上满是刺青的两人,这两个似是这群人的头,只见其中一个走下飞艇对着苏媚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妞长得不错,不知有没有男朋友?”
另外几个飞艇上的人立即起哄,有的只起了口哨,有的叫了起来。
“没有,肯定没有,青头哥看中的妞怎么会有男朋友?”
“要是有我就去把他做了,什么玩意,青头哥看中的马子都敢泡。”
这一阵叫嚚,周围过路的人都避得远远的绕道而行,也有胆大点的站得远远的观望。
苏媚看着这个叫青头的一步步走近,心中六神无主,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刚好看到胡来从饭馆朝这边走过来,不由朝胡来大喊:“胡来,胡来”
青头突地停住脚步,心中一阵纳闷:“我才走了两步,怎么就说我胡来?看来这女孩子被吓到啦。”不由对苏媚说:“别怕,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苏媚看了青头一眼又望向胡来,青头这才转过头看向身后。
胡来从饭馆出来,心中焦急,待听到苏媚的喊叫,真恨不得立马飞到苏媚身边,无奈后腰有伤。想快走几步都不可能。刘妍跟了几步,待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便于工作停下了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胡来的背影。
胡来的出现立即让这群人停止了叫嚣。只见胡来一手背在身后,邹着眉、阴着脸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走着。青头转身看到胡来心中暗惊,“这人不是一般人,这般镇定,这个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殊不知胡来因刚开始走快两步,后腰便传来锥心般刺痛,看到苏媚焦虑的神情,也只好咬牙皱眉撑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终于走到〔群人的飞艇外围。胡来朝苏媚招了招手:“媚儿,过来!”苏媚仿若吃了定心丸,立即飞跑着从两辆飞艇间穿过来到胡来身边,抱住胡来咽泣起来。
胡来一手轻拍着苏媚的后背,说:“没事啦,没事啦!”
青头上下打量着胡来,这时,另一个光着膀子的人开口说:“刚才谁说的这妞有男朋友就去把他做了?”话一说完,另一辆飞艇上便跃下一个小青年,径直朝着胡来走过来,离胡来大约还有两米的地方站定,从口袋掏出一个金属手柄,指着胡来说:“小子,过来!”
胡来一看对方手里拿的金属手柄,便知是把激光能量刺。能玩得起能量刺的都是款爷,看来这是一群吃饱了饭没事做的富家子弟,胡来顿时安飞不少,要是惹到真正混生活的混混,那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些富家子弟也就图个新鲜刺激,在女孩子面前显摆两下罢了。胡来把苏媚带到身后,对着小青年说:“兄弟,我叫胡来,不叫过来,记得下回给人家改名字先得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小青年按下了金属手柄的开关,一把一米来长的闪亮光刺从手柄处吞吐不定。小青年挥动着光刺对胡来说:“废话少说,有种过来单挑?”
看情形打架是免不了啦,胡来看看对方手中的能量光刺,知道要是光刺给伤到那可不好受,肌肉都要焦化,保不准人家一失手,自己就呜呼哀哉啦。还有对方那么多人,胡来心里是一点底也没有。但在女孩子面前胡来也放不下面子,只好打肿脸冲胖子:“单挑的意思是你们一群人挑我一个还是我一个挑你们一群?”
站在一旁的青头走了过来说:“你放心,别说我们以多欺少,今天你只要打赢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要不,现在把你女朋友留下,你一个人走也行。”青头一过来,小青年便退到一旁,青头话一说完,小青年便按下手柄开关将手柄扔给了青头,青头接过手柄看了一眼又丢了回去,双眼直直地盯着胡来。
胡来现在是骑虎难下,转身对身后的苏媚说:“你先退后一点,等我一倒下你就跑。”苏媚双眼含泪极不情愿地向后退去。苏媚一退开,胡来没了顾虑,朝着青头跨了两大步。为了显气势,这两大步让胡来痛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青头看着胡来,也毫不示弱地向前跨了两步,正准备出手,飞艇上另一个光着膀子的青年说:“青头,可不可以把他让给我?”青头转头看了看,然合便摇了摇头:“这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胡来揉着拳头调侃说:“你们如果还没商量好的话,我可不可以先去喝口水再来?”
“不用。”青头青着脸说,说完便移动脚步闪到胡来身后,向胡来递出一拳。
胡来看青头一移动脚步,便知遇上真正的练家子了。这下完了!胡来虽练过几年,可那只是自己对着书胡乱练的,真要和练家子相比,那就得相形见拙了。胡来跟着青头猛一转身,腰部又传来揪心的痛。
“啊!”
青头递出一半的拳头在胡来叫声中又收了回去。
胡来苦笑着对青头说:“不好意思,我刚闪到腰了。”
听了胡来的话,青头脸都绿了。这不是耍人么?早知道就不该收拳,看你小了还怎么装。青头平移脚步,胡来这里却不敢再随着青头转身了,两手托着后腰,只能靠转头拿眼睛瞄着青头。青头一时不知胡来深浅,也不敢再冒然进攻,只有不停地移动脚步变幻着方位。胡来始终站着未曾移动一步,只有头和眼睛对着青头转来转去。
这样情形持续了几分钟。终于,胡来仰起头大叫:“脖子酸死了,我不来啦!”
青头见胡来一仰头,感觉时机到了,飞起一脚朝胡来后脑踢去。待听到胡来的大叫,不由一愣,这一脚不由慢了几分。胡来这时心里正盘算着:老在我后面转来转去,这架还怎么打?我走,看你到不到我前面来拦我,不拦我就真的走,嘿嘿。想着便往前跨了一步,这时只感脑后一阵凉风扫过,不由直冒冷汗,暗自侥幸。
胡来转过身看向青头,青头一脚落空见胡来已转过身来,知道机会已失,心中暗赞胡来高明。胡来看青头不再移动,心中暗叫不好,果然,青头决定强攻。胡来看到一只脚影飞到眼前,胡来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弯腰低头,才弯下去一点,后腰的剧痛让胡来又立即直起腰来。青头的脚刚从胡来头顶扫过,还未及收回,就被胡来直起腰用肩扛住。青头只感重心不稳,身子往后一仰摔倒在地。
胡来痛得眼睛都闭上了,两手托着后腰“唉哟!唉哟!”叫唤起来。
青头从地上跃起,立即摆好架式,待看到胡来此时的模样,也不知真假。不由叹口气说:“我输了,你们可以走了。”
胡来听到青头的话,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了顾不上后腰的痛,缓缓地朝苏媚走过去。苏媚连忙跑过来扶住胡来。这时只听飞艇上那个光膀子的年青人大声说:“兄弟,我叫断刀,记住,胡机会我们切磋一下。”胡来此时只想着离开,也懒得回头答话,在苏媚的扶持下慢慢地朝出租房方向走去。
青头勿自盯着胡来的背影出神,断刀亦对着胡来离去的方向望着,口中感叹:“高手啊!高手!”青头回过神来,觉得在小弟面前失手,面子有点挂不住,跳上飞艇,说了句“我去尚武俱乐部练武场啦”就启动飞艇疾射而去。
断刀大手一挥说:“走,大家都去,是得去好好锻炼锻炼啦。”
众青年纷纷附和,一时飞艇启动声响成一片,转瞬便飞得一个不剩。
第6章 恋爱(1)
刘妍看着苏媚扶着胡来走来,不由转过身去率先朝租房方向走去。苏媚见刘妍快步离开,再看胡来的神情,心中暗喜。
“媚儿,刚才是怎么回事?”胡来开口问。
苏媚说:“我也不知道,我买了点药想给你送过来,谁知走到这里就被他们围住啦。”
胡来关切地看着苏媚说:“还好没事,要不我的罪大啦,以后晚一点就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小街巷子来了。”
苏媚低低着头说:“今天剧组交片,公司发薪水。我想请你去看场投影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胡来讪笑着说:“什么救命之恩,你别太在意,我只是举手之劳。你看刚才差点又让你遭遇险境。不过,嘿嘿有人请客,我倒是乐意奉陪。”
苏媚俏脸微红,说:“那你的伤?”
胡来忙说:“没事,不碍事,走得慢点而已。”
苏媚扶着胡来来到了一家小型投影厅,买好票,两人在一对情侣座的隔厢中坐下来。本来苏媚打算请胡来去市中心一家大型投影厅,无奈胡来有伤在身,只好就近选了这家。投影厅多数都是这种隔厢式,因为这种地方只有情人来的最多,每个隔厢里都有一张双人沙发椅,一张很小的茶桌。
投影还示正式放映,胡来看着苏媚说:“刚进来忘记看了,等下放什么影片?”
苏媚将手提袋搁到腿上说:“我好没看,要等放映了才知道。”说完在手提袋中翻找起来。
胡来不由好奇,问:“你找什么?”
苏媚从手提袋中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递给胡来,说:“这是我给你买的药,一盒子是膏药,一盒是内服的丸药,你看你都伤成这样,刚才还在那逞能。”
胡来接过药盒,心中泛起一阵甜蜜,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关心自己,胡来不禁有点感动,一把抓住苏媚的手,呆呆地说:“谢谢你!”
苏媚脸上微红,急忙缩回手来,低下头用手指掐着手提袋。胡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点唐突,不由讷讷地说:“这个刚才对不起,我”
苏媚抬起头,看着一脸窘态的胡来,掩嘴轻笑:“你这人有时让人觉得挺怪的,哎!你老家是哪的?”
胡来这才恢复神情,说:“我是九湘的,你呢?”
影片放完了大半个小时,胡来和苏媚才慢悠悠地从隔厢中走出,出了投影厅,两人眼中尽是不舍,聊了两个多小时竟然还意犹未尽。胡来看了看苏媚说:“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一个女孩子走这里不安全。”苏媚没有推辞,扶着胡来走在清冷的街道上,两人都沉默了。
终于到了新星娱乐公司大门口,胡来叹了口气。苏媚看着胡来问:“你叹什么气?”
胡来笑着说:“我觉得这路太短啦,要是能一直走下去多好!”
苏媚心中亦有同感,和胡来一路走来,两人虽未说话,但感觉彼此又贴近了许多。苏媚松开胡来,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有时间拨我呼叫器,这个月剧组没有接戏,我有时间。”
胡来点点头:“好的,一定,你先进去,看着你进去我才安心。”
苏媚恋恋不舍地走进公司的大门,心里有一种失落,想到胡来脸上不由泛起一阵幸福的笑。胡来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满脑子都是苏媚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难道我恋爱啦?这就是爱情的味道?”胡来脸上溢着笑容一直维持到出租房门口。
出租房门口蹲着一个人,正是刘妍,像是睡着了。胡来心中不由一阵欠疚,竟忘了将房间钥匙给刘妍。这丫头肯定在外蹲了好几个小时啦!胡来轻轻拍了拍刘妍,刘妍抬头挣眼看到是胡来,朦胧的双眸立刻要喷出火来。
“你和那小妖精逍遥快活够了?”说着刘妍站起身来。许是蹲得太久,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不由朝地上倒去。胡来一把抱住刘妍说:“对不起。忘了把钥匙给你。”刘妍轻轻挣了挣便不再动了,白了胡来一眼。
胡来将刘妍抱着进了房间。打开房间电灯,将刘妍轻轻放到床上,说:“你先睡吧,我等下再睡。”
刘妍躺在床上,嘟着嘴说:“我一个人不敢睡,你上来让我抱着睡。”
胡来瞪大眼睛看怪物似地看着刘妍。女人真是善变!胡来说:“你昨天不是睡得好好的?”
刘妍眼神复杂地看着胡来,说:“人家昨天是太困了,平常我都要抱着我的毛毛熊才能睡着的。”
胡来苦着脸,说:“可是我的自控能力很差,万一”
刘妍一瞪眼:“你敢!”说完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摆出个拥抱的姿势。
胡来站在床边看着刘妍。难道她就不觉得这样太过暧昧?胡来忽地计上心来,开始解衣服的扣子。刘妍一下子将眼睛鼓得老大,绝对是用吼:“你无耻!不许脱衣服,快点上床,要不我生气啦!”
胡来瞪回刘妍:“你就不能小声点,隔壁还有人要休息呢!”
刘妍嘟着小嘴恨恨地问:“你到底上不上来?”
胡来又将衣服重新扣好,对刘妍说:“等等,我先去阳台抽根烟。”说完从口袋掏出烟和火机走上了阳台。
刘妍瞪着胡来的背影,满脑子都是恨,毫无由来的恨。这家伙真不是东西!
胡来斜倚着阳台护拦,悠悠地吸着烟,脑子一时想到苏媚,一时又想到房间里的刘妍,一时又记起明年得去33号星拼命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烟头烫到了手指,胡来才从自己混乱的思绪中退出,猛吸了一口烟蒂才将烟蒂弹出阳台,转身走回了房间。
刘妍还没睡,见胡来进来,又伸出双手。胡来极不情愿地和衣轻轻身到床上,偏头看向刘妍。刘妍一手将胡来的脸推开说:“转过去,不许看我!”
胡来轻轻侧了侧身,转过脸。刘妍一手,搭在胡来身上,胡来只感到自己心跳加速。刘妍另一只手扯了扯胡来的衣领说:“靠过来一点,又不会吃了你,这样子我怎么抱?”
胡来无奈地移了移。刘妍见胡来闷不吭声,捉弄之心又起,抱着胡来的手轻轻摸到胡来胸前抓了两把。胡来被抓得心头火起,刚想转身惩治刘妍,腰际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胡来不禁在心中咒骂:“T妈的!你嚣张!你拽!等我腰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妍见胡来没反应,又用脚趾头在胡来的屁股上蹭了两下。胡来心头的那个恨啊!不由转过脸说:“你”才说了一个字,刘妍一巴掌将胡来的脸拍了过去。
“都说了叫你不要转过来。”
胡来想死的心都有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古话说得一点不假,想不到我堂堂六尺男儿竟被女人调戏!越想越气,不由偷偷伸手在刘妍胸前狠抓了一把。
“啊!”
刘妍一声尖叫,吓得胡来还想再作恶的魔爪缩了回来。
刘妍开始还击,抱着胡来的手狠狠掐着胡来前胸。
“啊!”
房间又传出一声惨叫。
翌日清晨,一声尖叫将胡来惊醒。胡来这才发现自己和刘妍变成了相拥而睡,而自己正将头埋在刘妍的胸前,心中不由一阵窃笑,仰起脸看向刘妍。
刘妍此时满脸通红,两手使劲推开胡来,说:“你这个无赖,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你去死!”说完一脚将胡来踢到床下,看到胡来掉到床下还是一副嘻皮笑脸,不由还不解气,又将枕头砸了过去。胡来接住砸过来的枕头,从地上爬起,习惯地用手摸向后腰,‘嘿嘿!居然不痛了,丫头你死定啦!’
胡来一脸坏笑地靠近床上坐起的刘妍,刘妍见胡来一脸坏笑,惊恐地拿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说:“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胡来扑上一把将刘妍抱住,伸嘴便亲了过去。刘妍嘴被堵住叫不出声,只有双眼喷火地噔着胡来。好不容易才将手从被子里伸出。
“啪!啪!”
胡来眼前金星直冒,实实地收受了刘妍送来的两计‘铁板烧’。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刘妍揪住了耳朵。
“你这个流氓加无赖,大清早不刷牙就亲人家,这样很不卫生耶!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刘妍恨恨地叫道。
高分贝的声音将胡来震得耳膜生痛,胡来努力地从刘妍的魔爪下挣脱开来,一手揉着耳朵,说:“我现在就去刷牙,你等着”转身从桌上拿起口杯、牙刷和毛巾就冲向卫生间。
刘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没来由地轻笑起来。
刘妍从床上下来,感觉自己胸前湿湿的,低头一看,心中立刻将胡来咒骂了八百遍。这个挨千刀的,睡觉居然还流口水!刘妍气呼呼地走到房门口,一脚将房门关了起来,从床底下拿出衣服迅速换好,门口传来胡来敲门的声音,刘妍一手拿着刚换下来的连衣裙,踱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胡来一手拿着口杯牙刷,一手拿着毛巾,看到刘妍不由呆立在门口。刘妍将连衣裙劈头盖脸地朝胡来扔去。胡来将连衣裙从头上拉下扔到床架上,看着刘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好好的一副淑女形象就让你这么给破坏啦了,可惜呀!可惜!”
刘妍抛给胡来一记白眼,说:“等下帮我把这衣服洗了。”
第7章 恋爱(2)
胡来刚放好毛巾和杯子,听到刘妍的话,脑子一下就短路了。
“为什么?有没有搞错,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玩我的,连衣服都叫我洗?以为我是你家佣人啊?”
“你自己看!”刘妍丢了一句便径自洗漱去了。
胡来拿起连衣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到底也没看出什么明堂来,恨恨地将裙子扔到床边的桶子里。我招谁惹谁啦?这日子还叫我怎么过啊?难到我想过几个月自在的生活都不行吗?
胡来一脸颓废地坐在床上,看到刘妍进来,淡淡地就:“帮主,我准备明天回家,这里你爱住就和房东说一下,过几天交下房租就行啦!”
刘妍将杯子毛巾摆好,回过头奇怪地看着胡来,半晌,刘妍才从口袋掏出基地币递给胡来说:“都在这里啦,你自己数数看,我也不知还有多少!”
胡来接过钱,点了1000基地币收到口袋,忽地想到苏媚,又拿了500。将剩下约有两千多基地币又塞回刘妍手中,说:“相识好是种缘份,这些钱你拿着用吧,用得差不多了记得回家。”
刘妍咬了咬嘴唇,说:“你明天真的非要回去不可吗?”
胡来苦笑着说:“那也不是啦。”
“那你是因为讨厌我咯?”刘妍很想知道答案,可又有点害怕听到答案。胡来一说要回家,刘妍发现自己有一种失落感,心里怪怪的。
胡来看着低下头的刘妍,说:“其实和你没关系啦,只是我突然很想家而已。”
刘妍这才松了口气,满脸期待地看着胡来说:“那可不可以晚些时候再回去?这里我又不熟,你就陪我转几天再走好吗?”
胡来确实有点不忍,刘妍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相信没有谁会放心刘妍一个人的。胡来看着刘妍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好吧,那我就再陪你玩一个礼拜吧!”
见胡来终于松了口,刘高兴得就差尖叫了,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胡来答应多留一个星期自己会这么兴奋。
整个上午,胡来都在努力地搓衣服,原本只有一件连衣裙,胡来想着一件是洗,自己也将衣服换了。而刘妍更是过分,居然从床下拿出那些新买的衣服丢过来,说:“新衣服洗过再穿更舒适。”
衣服终于全都晾上了阳台,胡来伸了个懒腰,对跟在身后的刘妍说:“好了,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我再带你到街上逛逛。”
刘妍眯着眼睛笑着说:“嗯!今天是你大喜(洗)的日子,我们去吃海鲜!”
胡来无语,真搞不懂这女人怎么这么不想事,手上才有几个钱,就恨不得一下子全有完才甘心,好像从来不曾记起自己没钱做乞丐的情形。
刘妍拉着胡来进了一间海鲜档,胡来坐了下来,刘妍点了个龙虾又跑到店门口的鱼池先海鲜去了。胡来坐了大半天也未见刘妍进来,心头不由奇怪,这丫头搞什么?选个海鲜用得着去这么久吗?这时,刘妍各一个大胡子男人一起朝胡来的坐处走来。
刘妍一脸兴奋地走到胡来身边说说:“我刚在门外碰到了林总,林总说想请我去他公司做模特耶!”
胡来看了看大胡子,收中生出一股厌恶的感觉,但还是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大胡子大刺刺地坐下,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胡来说:“我是成成模特公司的总经理,刘小姐条件很好,所以我想请刘小姐去我们公司,相信在那里刘小姐能得到很好的发展。”
胡来接过名片瞄了一眼,这大胡子叫林谦。胡来毫不考虑地便替刘妍婉言谢绝了:“林总,不好意思,我小妹这几天还有别的事情,等有空再到贵公司无能为力拜访您啦。”
林谦牵强地笑了笑,说:“没事,你们考虑好了拔我呼叫器,我右以无能为力接你们。”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大盘龙虾,刘妍嘟着嘴看了看胡来,又对林谦说:“林总,如果不介意,一起顿午饭再走吧。”林谦盯着桌上的龙虾又坐了下来。
菜很快就上齐,三人一主不发地用完餐,刘妍对着林谦说:“林总,过两天我一定无能为力贵公司找你。”
林谦笑着说:“那你一定记得要去哦!”
胡来看着林谦色眯眯的样子露出一脸的不快,林谦似也感到气氛不对,忙起身对刘恕不奉陪小声说了几句便走了。
刘妍嘟着嘴气愤地看着胡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胡来皱了皱眉,说:“我看这家伙不像个好东西,还是不要和他纠缠上好,走,我带你去这里的游乐场玩。”
结了帐,刘妍嘟着嘴跟在胡来身后。一到游乐场,刘妍就玩得黑天黑地,将刚才的不快都抛诸脑后。胡来也被刘妍感染,从知道33号星就是战星以后,就没真正地开心过,这时也放开心怀,两人一直玩到天黑才尽兴地从游乐场出来。
“明天我们再来,刚才那辆卡丁车不行,明天我换一辆肯定比得过你。”刘妍边走边兴奋地嚷着。
胡来笑了笑说:“明天放我半天假行不?我胡点私事要处理。”
刘妍立刻又嘟起了小嘴:“又是去会你的媚儿是不是?哼!”
第二天胡来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就往新星娱乐公司赶去。来到新星娱乐公司门口,胡来拔通了苏媚的呼叫器。不到两分钟,苏媚便在公司门口出现。胡来很自然地牵过苏媚的手,苏媚一怔,微微挣了一下,便任由胡来牵着。
两人牵着手在街上转了老大一圈,胡来给苏媚买了几个小挂饰,苏媚一路上都拿着小挂饰左看右看,心中一阵甜蜜。胡来看已经逛到街尽头,于是提议:“媚儿,我们去公园搞烧烤吧?”
“嗯!”苏媚点头说。
胡来从公园烧烤店租来了烧烤用具,又买了好些烧烤材料,这才在公园烧烤场的一棵大树下架起了烧烤架。苏媚更是麻利地将所有材料摆好,并生起了火堆。
胡来盯着苏媚问:“你以前经常搞烧烤?”
苏媚一边摆弄着木炭,说:“我和剧组的人以前在野外搞过两次,呵呵”
胡来一边转动着烧烤叉,一边叹着气,看着烧烤叉上一半已烤焦另一半还是半生的鸡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的很笨。苏媚看了看胡来,将自己烤好的鸡翅递给胡来,说:“你先尝尝我的手艺,看怎么样?”
胡来这才将那块被烤得快要哭死过去过的鸡翅丢到一边,接过苏媚递来的鸡翅啃了起来。苏媚又叉起一根香肠烤起来,边烤边看着啃得正香的胡来。
“太好吃啦!你教我怎么烤行不?”胡来边啃边说。
苏媚轻笑着说:“其实很简单的啦,只要不停地转动叉子,就能让炭火均匀地把食物烤熟。”
胡来啃完鸡翅,立即重新叉起一块鸽子肉,这回不敢怠慢,小心地转动着叉子,眼睛不眨地盯着叉子上的肉,苏媚看到胡来专注的表情,笑着说:“哪有你那样的紧张的,你那样子好像怕肉会飞走似的,呵呵!等到烤得滴油了就加上佐料,再稍稍烤一下就行啦。”
终于将鸽肉烤好,胡来将鸽肉递到苏媚面前说:“这是我烧烤的第一件作品,现在请我最美丽的公主品尝。”
苏媚脸微微一红,接过鸽肉咬了一小口,说:“嗯,还不错,看来孺子可教!”
从公园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多。胡来牵着苏媚的手,苏媚自然地将头靠到胡来肩头,悠悠地说:“我们这是不是就叫缘份?”
胡来侧过头看着苏媚说:“嗯,是!不知为什么,从见你和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冲动,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冲动,反正觉得很想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苏媚说:“你知道你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吗?我看到你时,只觉得你很烂,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大概就是在拍戏时你从飞艇上跳下跑到我身边的时候吧,还有在楼塌的时候你抱住我,我当时就把你当成可以保护我的王子啦!”
“那现在呢?”
胡来深情地看着苏媚,也不理街上有无行人,一把抱住苏媚,动情的吻了过去。苏媚只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一股甜甜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心头,苏媚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吮吸起来
胡来将苏媚送到新星娱乐公司门口,依依不舍地各苏媚道别。苏媚一把抱住胡来低声咽泣:“你回家的时候记得过来告诉我,我去送你。”
胡来轻抚着苏媚的脸,说:“别哭,你看我才告诉你你就,又不是生死离别,我只不过回家看看而已,很快就过来陪你,乖!不哭。有人朝这边看过来啦!”
苏媚这才松开胡来,说:“你不是说你明年要去33号星工作吗?”
“那是明年呀?傻丫头。我还能陪你一年啊!”
“那你到时一定过来陪我啊!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忘了!”
目送苏媚进了公司的大门,胡来这才转身朝回赶,和刘妍说好只出来一上午,现在都是下午四点多啦,真不知刘妍那丫头等下会发什么样的疯!胡来心中忐忑。
第8章 脱胎换骨(1)
打开出租房门,胡来入眼的便是一片凌乱。地上床上全是衣服,想是刘妍一个人在家又在大发脾气。胡来将房间整理好,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多,刘妍还没回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胡来的心头。
胡来从桶里翻出昨天穿的衣服,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成成模特公司’,胡来几乎可以肯定刘妍是去了那里,想到昨天碰到的大胡子林谦,胡来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冲出出租房,胡来临街拦了一辆出租飞艇,照着名片上的地址赶去。不停地催促着驾驶员,飞艇像箭一般地飞驰。二十多分钟终于赶到了成成模特公司。
胡来付了钱跃下飞艇,匆匆跑到成成公司门口,只见门口坐着一个老头,正端着饭盒在吃饭,胡来礼貌地问:“老伯,请问下午有没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来过这里?”
老头斜眼看了一下胡来,说:“来过一位,不过早走啦,和一个大胡子一起走的。”
胡来心中一紧,突然发觉很奇怪,这老头明明是成成公司的,没理由不认识林谦啊?胡来抬头看了看斗大的成成模特公司招牌,又问:“老伯,他们走了有多久啦?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啦?”
老头放下手中的饭盒,说:“大概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走了,去哪里我就不清楚啦。”
胡来心中大急,忙问:“那大胡子不是你们公司的吗?你们公司有没有人上夜班?”
老头看了看胡来,叹了口气说:“公司已倒闭两年啦,怎么还会一直有人来问呢?唉!”
胡来这下傻了眼,那个林谦肯定是个嘘头,借着这个倒闭公司的名号在外诓人。可眼下上哪去找刘妍呢?胡来只好又问老头:“老伯,那大胡子经常来吗?”
老头起身将大门拉下上了锁,这才转身对胡来说:“那大胡子以前很少来,不过这个月天天来,看样子这幢楼是他买下的的也说不定,我只负责看门,每月按时去银行领薪金,其它的就不知道啦,好了,小伙子,找人的话,明天再来,我得回家啦。”老头说完转身走了。
胡来知道老头的话很多都言不由衷,但是人家不愿意说又有什么办法呢?呆立在成成模特公司招牌下足足有一个钟头,最后胡来也只好无奈地返回出租房。
“也许刘妍已经回来啦。”胡来打开出租房门前一秒还这么想着。房间冷冷清清,刘妍没有回来,我来只觉心头空了老大一节,以前一个人怎么就没觉察房间这么冷清呢?胡来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蒙蒙亮,胡来醒来便往成成模特公司大楼赶去,来到大门口,大门还是锁着的,看来那看门的老头还没过来。胡来焦急地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突然,楼角传来飞艇悬停的声音。胡来绕到大楼后面,只见四楼后窗处停着一辆中型载客艇,从艇中不断有人跃进四楼,其中一人很是眼熟,由于离得太远看不大清,胡来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正在脑子里搜索,忽觉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胡来倒下的瞬间,昨天看门的那老头骤然出现。老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来,自言自语地说:“唉!年轻人,难道不知道有时候好奇心好会害死人吗?”说完朝四楼悬停的飞艇挥了挥手,飞艇迅速降下,只见飞艇仓中一人斜出半个身子,恭敬地对老头说:“三堂主!”
老头的目光一下变得凌厉起来,说:“你们怎么办事的?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盯了老半天你们都没觉察?”
飞艇中的那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胡来,不由低头说:“对不起,是我们疏忽啦!”
老头挥了挥手,说:“以后注意点,这个也一并带回去,动作放快点。”
那人立即跃下飞艇,手上拿了一块白布和一条粗绳,将胡来双手反绑好,又用白布将胡来整个头都缠了起来,这才抱着胡来上了飞艇。老头这时又不紧不慢地踱到门口支了,开了大门,一副老态垂暮地坐在大门边。
飞艇的颠波将胡来摇醒。入耳骇然是断刀的声音:“青头,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将这些人送去试药,万一成功了不也是为基地做了一大贡献,到时还有谁会说我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到时我们人类就能冲出银河系,嘿嘿”
胡来听得心惊,双手被绑,眼睛也看不到,一时不敢乱动。想不到断刀和青头居然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胡来肩膀靠着一个人,想也是被绑来的,不知刘妍有没有在这艇仓内?胡来一时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飞艇终于停了下来,胡来只感觉被人拖着出了飞艇,又被拖了约摸有20分钟才停下,然后听到不远处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声音停止后,胡来又被人拖动起来。
靠!老兄,你就不会抱着走啊?这被拖死狗的滋味你也来尝尝。胡来心里很是不爽,可是现在在人家手里,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也只好装昏迷装到底啦!
终于不拖了,胡来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便是一片死寂。胡来在地上扭动着身子,试图解开被绑的双手,无奈绑得太紧,费了大半天工夫也没没能解开,这时胡来听到身边又有脚步声响起,心头大惊,马上安静下来。脚步声在身边停止,感觉有人帮自己松绑,胡来心中一松,待双手一松开,胡来便将缠在头上的布扯下,入目惊心,自己居然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牢里,身旁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人正盯着自己。
胡来一打量,眼前的人头发长到腰际,身上衣服破烂得难以遮体,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人的一双手,那双手干瘪的只剩下骨头。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下了地狱了吧?胡来看一眼前的人似乎没有恶意,也放下心来。又转头四下看了看,昏暗的地牢周围看不大清楚,不远处好像还有几间地牢,每间中间都用铁栅栏隔开,那几间地牢每间地上好像也有人躺在地上。
胡来活动了一下被绑的发麻的双手,对身旁这个似人似鬼的怪人说:“你好,我叫胡来,能问一下吗?这是哪里?”
那人用竹枝似的手拢了拢头发,一张苍白消瘦的脸露出,眼窝深陷,看不出年龄,那人目露精光盯着胡来看了半晌才开口:“小伙子不错,到了这里还能这么镇定!”
胡来进到这里到现在压根就没搞清状况,看到这个怪人,又想到途中听断刀所说的试药,心中立即明白了几分,想到刘妍多半也是被这些人绑了,心中一急,忙问:“这里刚送进来的可有个女孩子?”
那人摇摇头说:“在这里你说能看得清吗?不过,据我所知,这里从来没有关过女的。”
胡来听了心中更是不安,不知刘妍被他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忽又想到自己和刘妍非亲非故,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记挂着刘妍,不由苦笑。其实和刘妍相处几天,胡来已将刘妍当作亲人一般看待,时时在心里惦记着,只是当局者迷,自己不知道罢了。
胡来看着怪人说:“这个大哥”
怪人笑笑说:“我叫陈青山。叫我老陈就行啦。”
胡来挠挠头,说:“陈大哥,你被抓来多久啦?”
陈青山伸出自己的竹枝似的双手,自顾地看了起来,眼中一片惘然,说:“我也记不得啦,可能有两三年了吧,进了这里便不记得日子啦!”
胡来不禁感慨起来,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个两三年,那是什么概念,还不如死了算了,看了看陈青山,又问:“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把人抓到这里做什么?”
陈青山紧咬紧牙根,恨恨地说:“他们都不是人,是一群畜生,他们把人抓到这里都是为了试药。”
胡来又问:“试什么药?”
陈青山说:“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什么基因什么的,能激发人体潜能的药。大概两三个月试一次吧,每次从这里拉出去的人试过药回来过不了几天就死掉了,运气好的也挨不过第二次,我算是这里呆的最久的啦,试过七次,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那滋味恐怕下辈子也忘不了。”歇了口气,陈青山又说:“你也看到了,我这副模样都是试药的结果。我手臂上的肌肉已全部痿缩,现在已开始蔓延到身上啦,不知还能不能挨过下一次试药。”
胡来怔怔地看着陈青山,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窟。
陈青山上下打量着胡来,眼中精光连闪。胡来不由朝自己看了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一脸疑惑地看着陈青山。陈青山一把扣住胡来的右手,胡来只觉那枯瘦的手掌上传过一阵热流,沿着自己右手臂在全身游走了一遍,感觉瞬即消失。陈青山已收回手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啊!”
胡来看着陷入沉思的陈青山,顿时满头雾水,不由问道:“陈大哥,陈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不可能啊?”
陈青山抬起头盯着胡来说:“每个被带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先被注射了一种迷药,没有个四五天是醒不来的,奇怪,你一进来就醒了,我原以为你有功力在身或体质异于常人,可是”
胡来听到这里不由笑着说:“呵呵,我是例外,我是被打昏带过来的,还没被带到这里我就醒了,只是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手又被绑住,所以就一直装晕迷。没想到就给拖到这里来了。”
陈青山一脸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脸上先前兴奋的神情黯淡下来。
第9章 脱胎换骨(2)
胡来记起刚才陈青山刚才查看自己身体状况用的应该是华夏古术的一种,忍不住好奇地问:“陈大哥,你会古术?”
陈青山点了点头说:“会又有什么用呢?最多只能荀延残命,还不是一样得让人摆布,由人宰割。”
胡来又问:“你难道就没有试着逃出去?”
陈青山摇了摇头,说:“这里除了这几间铁牢,其它的地方我一无所知,从这地牢出去都要好几十分钟走,中间有什么陷井?外面有多少守卫?再说现在的那些武器,只要被发现,想不死都难!”
胡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周围的铁栅栏,兴奋地说:“陈大哥,我们把那些人都叫起来,一起商量个对策,人多或许。”
陈青山仍是摇着头,说:“那些人没个三四天是绝对醒不来,叫不起来的,记得我被带进来时都睡了一天多才醒。”
胡来一阵气馁,郁闷得直抓后脑勺。这时陈青山又说:“再过个三四天,就会有人来给你们抽血样打营养针,真想要逃出去,那天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不过到时营养针一打,你又得睡上好一段日子,那营养针除了能补充人新陈代谢所需的能量,还加有催眠成分,我第一次都睡了好些天。”
一时,胡来和陈青山都默不作声,地牢中死一般的沉寂。两人各想着心事,胡来一时担心刘妍,一时又想到苏媚,更想起了好久都没联系过的父母。忽地脑中灵光一闪,不是还有呼叫器吗?胡来像是看到救星般在口袋里掏了起来。呼叫器一掏出,胡来又傻了眼,呼叫器的信号灯根本就不亮。“早知道就不该买这种怀旧式的老怀表,信号这么差!”胡来郁闷地收起呼叫器,从口袋摸出烟盒拿出两支烟,递过一支给陈青山,陈青山接过烟,显得有些激动。胡来又掏出打火机给陈青山点着烟,然后再点燃自己手上的烟,大口大口猛抽起来,烟并没有的火光一闪一闪,在昏暗的地牢中显得特别醒目。
陈青山抽了两口烟,总算将情绪平静下来。从胡来身上陈青山看到了活力,看到了年轻,更看到了希望。一直以来,陈青山都以为自己最后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成为试药的牺牲品,地牢中暗无天日,无数的期盼,耐心都在孤寂的等待中消磨怠尽。可眼前的年轻人,从进来到现在,只是略显焦急之外,丝毫没显露过绝望。又吸了一口烟,陈青山下定了决心,反正下次试药也多半挺不过啦,不如陪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拼上一把。陈青山走到胡来跟前蹲下。
胡来以为陈青山过来是为了要烟,忙从口袋掏出烟盒递了过去。
陈青山两眼放光地看着胡来,摇了摇头,说:“胡来,我准备传你一半的功力,到时抽血样打营养针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挺过去了!”
胡来眼睛睁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陈青山。传说中的传功居然是真的?
陈青山看着胡来,说:“时间很紧,我现在就传你心法,你盘膝坐好,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什么也不用想,我会用意念将心法传到你脑中,这是念传,千万不可大意,稍一大意就有可能脑瘫变成活死人,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记住一点,尽量让自己放松,不管有什么感觉都要记得放松,好了,现在闭上你的眼睛,记住一定要放松。”
胡来依言坐好,全身放松,刚闭上眼睛,便觉得有一根丝线缠绕到自己头上,丝线缓慢地从头顶钻入脑中,脑中便开始呈现出一幅幅奇怪的画面。一会是草木生长;一会又是人生老病死;一会又是自然现象风雨雷电,画面变化越来越快,胡来只觉得脑袋有种又痒又胀的感觉,却不敢分神。终于,胡来感到缠绕自己头上的细丝褪去,脑中不断闪现地画面也突地消失,知道心法传授已毕,挣开眼,居然能清晰地看到陈青山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豆大颗的汗珠。
半晌,陈青山挣开眼睛对胡来说:“这心法其实就是体悟,你体悟得越深,那么你的功力精进的就越快,最后你看到的一片黑暗,便是我的体悟,其它都是历代祖师们传下来的。”陈青山用手拭去脸上的汗珠,叹口气说:“可惜我功力不够,听我师父说,以前有好几位师祖传心法都只在一念之间,而那样念传可以给弟子造成脑震撼,只要守住心神,就能立时拥有一个自己独特的体悟,对以后功力精进会有很大帮助。”
胡来掏出烟递了一支给陈青山,点好火,对着陈青山双膝跪下说:“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陈青山忙伸手将胡来扶起说:“没这么多规矩,你是不是看小说看多了?还是叫我陈大哥好啦,刚刚我心力损耗太大,现在不能传功,我就给你讲讲师门的来历吧。”
胡来恭敬地坐到一旁,陈青山看了说:“不用这么拘束,我们祖师爷叫归尘,并不曾开宗立派,后世弟子为了敬及祖师爷,都称自己为归尘门,当然,这样也就省去了许多凡俗礼节,我们归尘门只注重一个缘字,传功也只为有缘,历代传功都与受功者或以师徒相称,或以兄弟相称。”
胡来听了这才放松不少,只听陈青山接着又说:“归尘祖师原是一介书生,只因华夏****,七国烽烟并起,只得隐居山林,一日,祖师爷在林中练字,忽然下起一阵大雨,祖师爷便立在雨中观赏山林雨景,这时祖师发现自己居然能清楚地看到树木花草在雨水的滋润下生长、萌芽,就这样,师祖拥有了一身功力,后来有所感悟便离开山林四处游历济世”
胡来听着不禁神往,喃喃自言说:“祖师是因悟透自然生长之道面得功力,达摩是因为悟透生死轮回之道面成佛。看来体悟和激发人体潜能有很大关联。”
陈青山心中暗惊,“看来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举一反三,而且想的这么透彻。”看着胡来一脸惘然,知道肯定是将心神浸入刚传的心法中去了,便也不再言语,闭目调养心神。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陈青山睁开眼睛看到胡来摆着一个古怪的姿势,脸上露着邪邪的笑,样子极为****。正感奇怪,只见胡来睁开眼睛笑着说:“这位师祖真是有意思,居然和女人XXOO都能有所体悟。”
陈青山听了不由一阵气结,知道胡来所说的体悟,自己每次用心去体会先辈的心得时只认为这也是自然之道,人的生存繁衍之道,而这小子居然竟然在意淫!先前还以为这小子心性使然能体悟更深,想不到也只是个贱俗草包,陈青山叹了口气,说:“好了,这些体悟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不同的,你一时半伙也参不透其中奥妙的,现在我来传功与你,和先前一样,记住放松就行啦。”
胡来连忙收起满脸的贱笑,盘膝坐好,全身放松,缓缓地闭上双眼,陈青山也在胡来面前盘膝坐下,说:“我们归尘门传功是为意传,是一意境,在这个过程中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妄动,记住一个字‘忍’。”胡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陈青山看着胡来,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嘴角用力一咬,再将右手食指迅速地按到胡来前额。胡来全身一颤,心法中的画面再次涌现脑中,只不过这次更真实,仿佛自己亲临其境。一棵棵大树倒下压过来;一道道闪电从头上劈下,要不是陈青山先前提点过,胡来这时肯定要蹦达起来,胡来默默沉受着明知是幻觉但又无比真实的压力,额角汗珠开始不停往下淌,就在胡来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身上陡地涌起一股暖流,刚刚难以抗拒的压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舒畅。
陈青山缓缓收回右手,模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直岁,身子虚弱地晃了显,看着一脸平静的胡来,陈青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多久没笑过啦?陈青山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僵硬,不禁长叹。
胡来悠悠地挣开双目,看到陈青山一脸倦容,知是传功的原故,心中颇觉欠疚。
陈青山微笑着说:“我要静坐修养一段时间,你现在有了功力,对体悟肯定会有更深一层的了解,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心法吧!”
胡业点头双闭上眼睛,又回顾起心法来,脑中闪现树木生长,胡来感到周身细胞都随着缓慢地溢出能量,自己这时仿佛就是一棵树,清楚地感觉到功力在自己周身游走。胡来此时才真正明白心法的真谛。
地牢中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胡来从心法中退出神思,感觉自己全身洋溢着能量,兴奋地站起身,看到陈青山还在闭目静修,便走到一旁抬拳劈腿,没有招式,一切顺心中的自然之道,胡来越舞越起兴,对心法体悟越感透彻。陈青山此时若睁开眼睛,铁定得大吃一惊,此时的胡来,举手投足都显得很自然,像是古术,又像是舞蹈。渐渐地,胡来周身溢出淡淡紫光,紫光转瞬便隐退,胡己尚不曾发觉,直到全身大汗淋漓,感觉不到身体残存丝毫能量,才尽兴地躺到地上。
这时,胡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同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在起着急剧的变化,心中不由一惊,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注射增强体质基因疫苗时有过,不过没有现在感觉得这般清晰。难不成潜能又再一次激发成功,身体又再次进化?胡来心中说不出的欣喜,因为情况确实如自己所想,身体正在脱胎换骨!
第10章 逃出地牢
陈青山目睹胡来脱胎换骨换骨,心中说不出的感慨,自己体悟心法三十多年,却不如胡来体悟心法数日,看来一切还是一个缘字,强求不得。
胡来从地上轻轻跃起,周身气息迅速内敛,丝毫看不了胡来和先前有任何变化。陈青山差点将下巴掉到地上,想不到胡来参悟半天,凭借着筑基功力居然能达到神气内敛的地步,不可思议!
胡来年幸存一脸走神的陈青山,说:“陈大哥,这里面搞不清时间,也不知过了几天啦,怎么还没有人进来看看瞧瞧?”
陈青山闻言这才收回思绪,说:“快了,一次营养针只能维持人在睡眠中五六天消耗的能量,他们不会让这里面的人就这么白白死去的,以前一抓来新人,就会有人提前进来抽血样,这次好像晚了些时候,我也不大清楚。”正说着,地牢中隐隐听到金属敲击的声音。
陈青山立即丢给胡来一个眼色,胡来会意地轻轻躺在地上,半闭着眼睛瞄向声音的源头,陈青山这时也龟缩到一角,曲身趴在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胡来看到地牢不远处出现五个身影,有两个径直朝着地牢中走来。感觉有点熟悉,待两人下头到地牢铁栅栏处,胡来总算是看清两人的面貌,居然是那天在待上遇到的青头和断刀。
地牢栅栏缓缓上升,这时断刀拧亮了一个个发光器,半边牢房都显得通明,胡来为才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手里都拿着制式武器,原本想趁牢门打开时冲出下,这下胡来不敢乱动了,毕竟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枪。
断刀一手拿着发光器,一手拿着个医用箱,青头跟在后面手中也提了一个医用箱。断刀走到胡来身旁停下脚步,放下发光器,打开医用包取出注射针筒,正正准备给胡来抽血样,待看到胡来的面貌,不由一怔。
“咦!”断刀还是将针头扎到胡来手臂上,“兄弟,对不住啦!算你运气背。”
青头也在断刀惊讶时看到胡来,眼中闪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断刀抽取血样后,又从医用包拿出另一支注射器,青头用手拉了拉断刀,断刀犹豫了一下,从药箱里拿药显然有些迟钝。上完药还是给胡来注射了一针。胡来微闭着双眼,还是不敢有所动作,只是暗地依陈青山之言运功守住心神。
陈青山看到断刀和青头在胡来身边神情有异,不由一怔,又见胡来没有反抗,知道胡来肯定是准备另外从长计议。便也装昏任由断刀扎了一针,断刀注射完后出了牢房向另一间走去。青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胡来,经过胡来身边是伸手从口袋掏出一物丢到胡来跟前,装作没事人一身出了牢房跟上断刀。
眼前便是青头刚丢下的东西,很小,像是片钥匙,又像个发光器。胡来却不敢伸手去捡,担心远处的另三个人看到,直到断刀和青头拿着发光器随那三人一起离开,胡来才爬起身将那东西捡起,凑到眼前看时,却发现只是个制作精细的抗干扰防电磁波芯片,一时倒想不透青头的用意。
陈青山这时起身走到胡来身前说:“快运功,药效很快就会上来!”
胡来一惊,动功却发现身体并未有任何不适。再看陈青山,正一头汗水地在运功抗拒药效,想到陈青山不惜耗损一半的功力传功给自己,胡来不由伸出一只手搭到陈青山肩头,将功力缓缓输入陈青山体内,很快便感觉到陈青山急剧运行的经脉平复下来,这才将手收回。
陈青山睁开眼睛感激地看着胡来,胡来将手中的芯片递到陈青山眼前说:“刚才最后走的那个人扔给我这个东西,不知有什么用?”
陈青山接过芯片,仔细地看了一会,忍不住狂喜,声音都有些发颤:“这是地牢遂道的护身符,有了这个,我们逃跑的机会至少多了一半。”
胡来仍是不解,这个小东西真有这么大用处吗?
陈青山又说:“这个小东西可以改变一米以内任何人的生物磁场,而隧道中的监控警报都是利用人的生物磁场建的,以前被他们带出去试药时我就见过,有了这个抗干扰防电磁波芯片,出地牢隧道是绝对安全的,只是不知出了隧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形。”
胡来心中不禁感激起青头来,陈青山看着胡来问:“刚才那两个人你都认识?是你朋友?”
胡来摇头说:“朋友算不上,前不久和他们在街上打过一架,一个叫青头,一个叫断刀,他们好像都是混混,真搞不懂他们怎么会和这里联系起来?”
“应该是加入不久,以前我从来没见过他们。”陈青山说。
胡来心中一阵难过,虽和青头打过一架,可并不觉得青头和断刀怎么坏,至少不会仗势欺人,可如今却参与了这以人做试验的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
“唉!”胡来叹了口气,又对陈青山说:“我们现在得想办法从这铁牢出去。”说完走到铁栅栏处,正准备伸手去拉那粗如儿臂的铁栅栏。
“别碰!上面有电!”陈青山连忙制止。
胡来一听忙缩回手。
陈青山在地牢中来回踱着步,说:“这铁栅栏上的电从未断过,要不以我的功力早将这牢门打开啦!”
胡来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手上有了芯片,却还得困在这铁牢之中,真是郁闷。
陈青山终于停下脚步,抬头盯着胡来说:“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胡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什么办法?”
陈表山说:“以你现在的功力,应该可以隔空传力,只是不知要掰开这么粗的铁条能不能办到?”
胡来听了心中骇然,虽觉得自己拥有了功力,混身都充满了力量,可却没想过自已有传说中隔空传力的能耐。而陈青山言下之意竟是连他自己都没这份能耐,这叫胡来如何不心惊。自己拥有功力不过数日,而且功力还是陈青山所传,而此时陈青山却认为自己比他的功力还高。
陈青山见胡来满脸疑惑,说:“我是亲眼见你脱胎换骨进化了身体的,我在地牢中因为几次试药,功力一直没有精进还倒退了不少,你现在的功力绝对在我之上。从刚才抗拒药效你就应该明白,归尘心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悟’字,你比我悟得透,功力当然比我深。”
胡来半信半疑地看着铁栅栏,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啦!
“那我试试看!”
胡来崔动全身功力,顿时全身气机为之一滞,双手间隐约有一道紫芒闪出,旋又消失无形,胡来瞪大眼睛盯着隔自己约有一臂距离的粗如儿臂的铁条。
只见眼前的铁条开始晃动,胡来有点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可以隔空传力,想不到我真的拥有了如此神功。
陈青山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胡来,真想不明白,胡来资质平平,怎么会如此之快便达到了紫气外放的境界,原以为胡来只不过达到归尘心法中段而已,可刚才看到胡来掌心有紫芒出现,那可是要悟到上层才会出现啊!紫气外放的境界必须自身形成与自然相呼应的小宇宙,这样能量才能与自然平衡而为人所用,胡来现在毕竟功力不足,紫芒一闪而逝,如能更进一步,这小小的铁栅栏根本就不在话下。
这时胡来看着眼前的铁条慢慢变弯,却突然有种力竭的感觉。陈青山也看出胡来在坚持,脸上已现汗珠,于是走上前,双手贴到胡来的后背,将自己功力传了过去。
终于将铁栅栏弄开了一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间隙,胡来收回手,惊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一脸贱笑。“从这出去后,有了这身功力,哈哈,还愁没钱?以后走路也不用直着走啦,老子要横着走,嘿嘿”
“赶快调息回复功力,我们得抓紧时间,他们刚抽回血样,这段时间肯定忙着测试,防守也许要松懈点,我们逃出去的机会也就大一点。”
陈青山的话惊醒了胡来,两人都盘膝坐下调息起来。
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两人都调息完毕,相继钻出铁牢。胡来看向另几间牢房,说:“我们把他们也一并弄醒救出去吧?”
陈青山说:“别说这几间铁牢的栅栏以我们的功力能不能全打开,就是打开了,弄醒他们也得费上十天半个月,到时那伙人进来发现了就逃不了啦,我们还是先出去再想办法吧,那样或许大家还有一线生机。”
胡来想想觉得也对,只得叹了口气跟着陈青山缓缓随着隧道前行,陈青山边走边提醒胡来:“不要离开我一米范围,没有这个芯片的防护场,马上就会触发警报,到时出去就没希望啦!”
胡来和陈青山都异常小心。隧道很长,走了约摸半个钟头,被一扇大铁门阻住了前进的道路,陈青山轻车熟路地摸到旁边的一条粗链对胡来说:“这门是声控的,试了几次药看过他们开过几次门,应该是拿着这铁链敲击五下。等下外面就是试验室,大概有几个研究人员在那里,你做好应付准备。”说完用铁链在隧道壁上敲了五下。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胡来和陈青山却僵住了,只见门外站着四个身着白大褂的人正看着两人。还是陈青山首先反应过来,迅速出手击倒两个,胡来来不及细想,一拳击中面前的白大褂,将这人击飞出去,还有一个退后两步还来不及出声就被陈青山一掌砍倒。
看着被击飞的那人,此时口吐鲜血,没了动静,明显是活不成了。胡来不由愣住了。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陈青山看到胡来发愣,推了一下胡来说:“发什么愣,这些人都是侩子手,都是屠夫,死有余辜!我们得赶快离开,等下说不定就会有人过来,被发现就走不了啦!”
胡来被推得回复神情,听陈青山这一说,心下释然,四下打量,却发现这试验室有四个门,一时倒不知走哪个门。陈青山也是一阵头痛,被关了几年,试验室是到过几次,可每次四个门都是关着的,没见有人进出过。
两人正苦思对策,地听到靠左边的门后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两个人正朝试验室过来。胡来和陈青山有默契地同时一左一右闪到门边。
边缓缓打开,胡来和陈青山连对方面貌都未看清楚便同时出手,陈青山一下便将来人放倒,胡来却扣住来人的手怔住了,来人居然是青头,青头也很是意外地看着胡来,并没有呼叫,只是惊道:“你这么快便逃出来啦?断刀给你扎的那针难道?”
胡来急忙说:“青头兄弟,先别说其它,快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青头面现犹豫之色,待看到地上躺着的断刀,一把甩开胡来,扑到断刀身上。陈青山掠过一把扣住青头脖子,狠声道:“快说,怎么从这里出去。”
“不要!”胡来感激青头给自己芯片,怕陈青山对青头下狠手。
青头一脸刚毅地看着陈青山,说:“你杀了我兄弟,也将我一并杀了吧!”
这时陈青山一把放开青头,说:“我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打晕而已,过一伙他就会醒来。”
胡来感激地看着陈青山。
青头一听断刀没死,顿时心情大好,说:“右边第二道门便是出口,出去便是黄蜂林,你们要走得赶快,现在是换班时间,我和断刀进来看一下就准备去换班的。还有,你们出去后记住千万不要朝林子右边走,那边有监视器。”
青头一说完,陈青山便说:“那要委屈你了!”然后迅速出手将青头击晕。胡来大惊,以为陈青山对青头下了毒手。陈青山又说:“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不然到时他向他的上级交不了差。”胡来这才放下心来。
胡来和陈青山从右边第二道门出来,又跑了十来分钟的隧道,才从一个山洞口出来,看到林中只有一条小路通通向右边,想起青头的忠告,两人都朝着林子右边掠去。
出了黄峰林,两人停下身形,胡来转过身看着黄峰林说:“陈大哥,我们得想办法去救里面的人。”
陈青山也回过头看着那个关了自己几年的地方,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听胡来一说不由想起自己在地牢中受的苦,说:“我们现在就去治安部举报,时些让那些人脱离苦海。”
胡来点了点头,这时口袋里的呼叫器却响了起来,胡来将老怀表取出,打开盖子,却见到母亲李秀满脸怒容的虚拟影像出现在眼前。
“你小子这几天死到哪去啦?呼叫器也拨不通。你在外面搞了什么事情,基地政安员都到家里来了,现在还在家里等着呢!”李秀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胡来一听也迷糊了,基地政安员找我做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这几天我被人绑架了,刚逃出来。”
听到胡来的话,李秀的怒容这才消失,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是什么人绑架你?都叫你不要在外面乱惹事,逃出来就好!你老实和我说,在外面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真的没有,我发誓,前些日子我都在找工作,每天除了上上网就是上上网,哪有时间去做坏事呀?你还信不过你儿子我啊?妈,你不要瞎猜啦!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胡来知道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一定和到自己家的那个政安员有关,可是实在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政安员扯上了关系。
“家里来的这个政安员说你再过两天不回来,就要以违约罪通辑你!我问他你和他签了什么合约,他又说没有,这几天弄得我心里慌慌的。要是在外面没做什么你就赶快回来,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好让我放心啊。”李秀一脸的担忧。
胡来看着母亲忧心的神情,感觉母亲仿佛苍老了许多,不禁鼻头一酸。
“妈,你就别担心啦,我马上就去买机票,明天就能到家啦!”
“那好了,你就快点,那政安员呆在咱家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胡来收起呼叫器,对陈青山说:“这里的事情看来只有你一个人来操心啦,我家里出了事,基地政安员在我家找我,让我回去。”
“我知道,没事,这里救人的事有我呢,你放心回去吧。”
胡来准备离开,又想起到时和陈青山联系不上,于是掏出老怀表递给陈青山,说:“陈大哥,这个你拿着,我怕到时联系不上你。”
陈青山接过呼叫器对胡来说:“那你赶紧回去,我一个人先去治安部报案啦!”
两人再未多说,便分道扬镳。
2025-03-14 17:3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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